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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詹姆士二世的故事

暴君詹姆士二世

公元1685年2月2日,英国国王查理二世突然患病,卧床不起,到2月6日便去世了。事出突然,王位空缺。英国的统治集团,为了避免造成混乱,没有经过充分酝酿,就匆匆忙忙地把詹姆士拥上了王位,史称詹姆士二世。
詹姆士是那个被送上断头台的前国王查理一世的次子,这次他终于称心如愿,接替他哥哥登上了国王宝座。但是,詹姆士二世并没有安枕无忧,他哥哥查理二世的私生子蒙默恩公爵,早就声称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。詹姆士二世的即位,使蒙默思的期望落空,王位之争更加激烈了。
在国王查理二世还活着的时候,王位继承的争斗就已开始了。查理二世决意要把王位传给他的弟弟詹姆士。詹姆士像他祖父和父亲一样,是“君权神圣”的笃信者,他是天主教徒,为人偏狭、急躁、顽固和专横。在英国,他声名狼藉。
国会里代表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利益的辉格党人和广大新教徒居民,希望有一个新教徒来继承王位。为此,辉格党人提议,由蒙默思公爵来当未来的国王。蒙默思虽是查理二世的私生子,但是个新教徒,过去在军队服役时建有军功,所以很得人心。1683年,辉格党人遭到查理二世的迫害,蒙默思受牵连,被迫流亡到荷兰的海牙,但他始终期待着有朝一日能返国登基。
6月11日,蒙默思率领150人,在格莱勋爵陪同下,分乘3艘船只,从荷兰到达英国的西南海岸,在莱姆登陆。在那里,他发表了一个纲领性宣言,声称他是英格兰王位的正当继承人,而詹姆士二世是毒死查理二世的僭位者,是暴君。他向英国人民保证:第一,恢复一切教派的宗教信仰自由;第二,每年召集一次国会;第三,以民兵代替正规军。6月20日,他宣告称王。
蒙默思的返国,震动了詹姆士二世,他赶忙调集军队,准备前往镇压。
但他又深感力量不足,于是,他向女婿、荷兰的执政者威廉亲王求援。威廉派来3个军团的士兵。这时,蒙默思正向萨默塞特郡的市里奇沃特挺进。
蒙默思的部队在挺进途中,到达一个名叫汤顿的小镇。这小镇颇为繁华,街市上人群熙来攘往,人们面带喜色地期待着一位心目中钦佩的人的到来。
当蒙默恩这个仪表英俊、风度潇洒的中年人出现时,街旁楼宅的窗门大开,妇女们从窗口向他致意,向他飞撤鲜花花瓣。在一片雀跃欢呼声中,从人群中跑出20名女学生,把她们亲手装饰得极为精致的一本《圣经》和一面旗帜交给他。
这时候,詹姆士二世派来镇压的军队,由费尔沙姆伯爵率领,已经在布里奇沃特布防等候了。
1685年7月6日凌晨1时,天色漆黑,空气潮湿。一支手持镰刀、木棍和叉把的农民以及手工工人组成的队伍,在一阵急行军之后,来到布里奇沃特附近的沼泽地。他们是蒙默恩指挥下的队伍,准备对政府军进行出其不意的夜袭。可是,一条深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待命。这时,他们的指挥官格莱来到前沿阵地,遥望深沟那边的政府军阵地,只见旌旗林立,严阵以待。他眼看夜袭计划无法实现,便调转马头,准备带队伍离开。
正当蒙默思的队伍准备离开的时候,政府军的步兵越过深沟发起正面冲击,骑兵也从侧翼包抄而来。一见阵势,蒙默思和格莱竟吓破了胆,他们贪生怕死,临阵脱逃了。军队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,坚持战斗直到天明,终于因敌我力量悬殊、武器太差而失败,500人战死,1500人被俘。
詹姆士二世下令搜捕蒙默思。政府军找到了在逃的格莱,但没有发现蒙默思。第三天,他们又捉到一个名叫蒲斯的人,经审问,知道此人在4小时前和蒙默恩分手的。于是,一场大搜捕开始了。大约过了两小时左右,政府军在一条长满杂草的沟里,发现一个“农民”。他口袋里装满了咒语、歌曲、秘诀和祷文,字迹证实他就是蒙默恩。
蒙默思被俘以后,要求谒见詹姆士二世。7月13日,他被押到伦敦,当见到国王时,反绑着双手的蒙默思,双膝跪着行走,乞求国王饶命。詹姆士二世理着胡须哈哈大笑说:“你不是想当国王么?国王为一国之尊,怎么能像哈巴狗一样跪行?哈哈哈……”蒙默恩摇尾乞怜地说:“陛下,念在你是我叔叔的骨肉情的份上,饶恕了我吧……”詹姆士二世哪里理睬他,只是望着他冷笑。蒙默思乞求说:“只要陛下肯饶我一死,我愿意放弃新教,改信天主教。陛下,我愿意为您效忠一辈子……”詹姆士二世说:“你要改信天主教,可以去找神父,不过你得准备一死。”蒙默思汗流满面,依然哭泣着哀求:“陛下……”詹姆士二世招手示意,卫兵立刻拥上前来,把蒙默思押走了。
蒙默思被关进了塔狱。塔狱又叫做伦敦塔,是专门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。
14日这天,肯恩和特纳主教前来,为蒙默思的死刑作宗教上的准备。蒙默思看到自己求生已毫无希望了,便对两位主教说:“我的宗教信仰可以改变,但抵制暴政的决心不动摇!”7月15日上午10时,蒙默恩被带到塔狱前一个岗坡上的断头台。在无数围观者的悲叹声中,刽子手颤抖地举起了斧子,一下、二下、三下,蒙默思的头还没砍掉。刽子手扔下斧子,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。监斩官说:“你如果不把罪犯斩死,我就叫人斩掉你的脑袋!”刽子手被迫重新操起斧子,第四下、第五下……这颗不幸的脑袋才掉落在地。
监斩官捧着盛有蒙默思头颅的木盒,去呈送给詹姆士二世陛下过目。詹姆士二世见蒙默恩死不瞑目地瞪着自己,连忙说:“快送到教堂墓地和尸身一起埋了。”目送监斩官捧着木盒而去,他舒了一口气。这场争夺王位的斗争,终于以他的胜利、蒙默思的灭亡而告终。
当塔狱前断头台上处死蒙默思公爵的情景,还停留在伦敦市民脑海里的时候,参加起义反对詹姆士二世的西南部各郡人民,正在遭受着一场残酷的血腥屠杀。
有一个名叫费尔沙姆的伯爵,因镇压起义有功,深得国王的赏识。詹姆十二世把他召回伦敦,在皇宫为他授勋晋级。他在布里奇沃特的职务,移交给了铂西·柯克上校。多年以来,柯克是这个城镇的守军司令、国王的忠实走狗。在当地老百姓眼里,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“土皇帝”,他的部属也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坏家伙。
詹姆士二世有一次召见柯克上校,夸赞他对王室的忠诚。柯克竟恬不知耻地说:“是的,臣是陛下最忠实的奴仆,就像陛下喜爱的那条哈巴狗一样。”有暴君詹姆士二世撑腰,柯克更加肆无忌惮,他到处追逐和搜捕参加过起义的人,加以杀害。凡落入了他的魔掌,无一不遭到严刑拷打和折磨。
不仅如此,柯克还常拿被捕者的苦痛来取乐。
有天夜晚,柯克与其他军官正对坐饮酒,一名军官问他:“上校先生,今日饮酒拿什么取乐?”柯克想了想说:“有了!”他叫人把一队队所谓的男女“囚犯”吊在窗外。当被吊者像晒的成千鱼一样吊成一排排,双脚摇晃,痉挛颤抖时,他笑着对其他人说:“嘿嘿,这些人还需要音乐伴奏呢。”于是柯克命令士兵吹号打鼓,给呻吟者“伴奏”:“哒哒哒,哒哒哒,哒哒哒哒哒……”柯克没想到,鼓号声惊动了詹姆士二世陛下。原来詹姆士二世是微服来此地巡视的,刚刚到达,就被鼓号声吸引来了。他原以为风声泄露了,鼓乐队是欢迎他的,见那绳子上一排排吊着的活人,陛下非但没有训斥柯克,反而笑个不停地拍拍他肩膀说:“太妙啦,太妙啦,柯克,亏你想得出来,哈哈哈……”柯克得到国王鼓励后,干得更起劲了,许多反对国王的起义者和亲属,甚至还有不少无辜的人,都遭到了残酷迫害。
柯克因报复革命者有功,得到詹姆土二世的提拔,调离了布里奇沃特城。
但是迫害并没到此为止,詹姆士二世又派遣来了一个“裁判所”,它由5名法官组成,首席法官是杰弗里斯。这个裁判所在1685年成立后,巡回西有部各郡,对在押和不在押的起义者进行裁判,就地镇压,因其手段无比凶残,被人们称之为“血腥的巡回裁判所”。
“裁判所”先后巡回到多尔切斯特、埃克塞特、汤顿和威尔士等地。它像瘟疫一样,走到哪里,哪里就遭殃。在多尔切斯特的几天内,他们就绞死了8名起义参加者。受到鞭笞、监禁和流放的更多,因受株连而被杀的起义者的亲戚、朋友和邻居,遍布于多尔切斯特的36个城填和村庄。
杰弗里斯比那个柯克更残忍,他下令把处死者的尸体砍成碎块,丢进沸腾的油锅,随后又把油炸过的尸块捞起,和未煮的尸体一起,分送到有人参加过起义的村庄,悬挂在路标上或教堂塔尖上示众。
有位大臣写信向詹姆士二世报告,说在多尔切斯特每条乡间小路的十字路口,在每个集市的广场上,在每座支持过蒙默思的村庄的草地上,铁链紧裹着尸体,在阵风吹动中格格作响。插在木竿上的头颅,散布出阵阵恶臭,过往行人,无不感到颤栗……詹姆士二世看了那位臣属的信后,非但不为所动,反而仰脸哈哈大笑:“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今后看谁还敢反对至高无上的国王!”杰弗里斯的名字,成了“恶魔”的同义词。村民们恐吓小孩,只要说一声“杰弗里斯来啦!”小孩便吓得立刻止住哭声。在这腥风血雨的日子里,许多村民前往圣殿祈祷,经过教堂门口时,无可避免地看到高悬着的被害的邻居,苍白的脸孔对视着发黑发臭的尸块,真是肝肠断裂,惨绝人衰!以至在这个恐怖年代以后的半个世纪里,那里的人们在太阳下山以后,还不敢走近曾挂过尸块的地方。
詹姆士二世在疯狂镇压起义者的同时,对教会也进行了迫害。他下令恢复天主教。但是,他的恢复天主教的计划,遭到全国大多数人的反对,因为英国大部分人信仰基督教。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反对不足为奇,因为恢复天主教统治,必将使英国的内外政策和工商业活动产生混乱;但就是拥护王朝复辟的教会和封建贵族也反对国王这样做,因为这样做了,他们的土地所有权就丧失了。
7名英国各地的大主教,联名给詹姆士二世写了请愿书。请愿书写好后,6名主教便带着请愿书来到皇宫白厅,坎特伯雷大主教因为身体不好,没能前往。6主教要求首席国务大臣阅读后将其中主要内容转告国王,这位国务大臣不同意这样做。
首席大臣悄悄去向詹姆士二世秉报。说主教们有要事启奏陛下。詹姆土二世答应在他的书房里接见6位主教。
主教们进了御书房,跪呈了请愿书,詹姆书二世很高兴地接受了下来。
他看到文件上的字体,兴致勃勃地说:“这是我爱卿坎特伯雷的笔迹。”但是,当他展开文件读下去时,他的脸色阴沉下来。
詹姆士二世冷冷地说:“这对我是一个很大的震动,这是一些出人意外的词句,我没想到你们会这样!这是叛乱的标志!”主教们说:“我们宁可为陛下流尽最后一滴血,献出自己的生命,但不愿伸出一个手指来叛乱。”国王开始发怒了,他说:“我告诉你们,这是叛乱的标志!我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恳请,你们竟敢对本国王至高无上的权力产生了疑问,在过去的英格兰,有没有一个高贵的教会人士对国王的权力产生过怀疑?!”詹姆士二世说着,叫大臣递给主教们一份《容忍宣言》,该宣言宣布:国王高于国会,王权高于法律,全体国民必须宣誓忠于国王陛下。詹姆士二世说:“你们必须印发我的宣言,在全同宣读、张贴。”主教们说:“我们遵循的是:敬畏上帝和尊崇国王,这两者,我们都须履行,我们将敬崇陛下,我们也必须敬畏上帝。”詹姆士二世自知理屈,说:“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吗,别忘了,你们曾经支持过国会,难道将继续支持它?”他指的是曾经处死他的哥哥查理一世的国会,这显然是以“叛乱”罪名相威胁了。他怒气冲冲地斥退了6位主教。
主教们回去后,并没遵旨去散发和宣读国王的《容忍宣言》。星期天,原定有1万名牧师参加的大会,结果只来了约200人。
詹姆士二世见主教们阳奉阴违,更加恼火,下令逮捕了7位主教,把他们投入塔狱。当7名主教被押往塔狱时,市民们从四面八方汇集拢来,跪在地上为他们祈祷。到达牢房时,狱卒为他们祝福。在关押期间,监狱长叫人每天送来酒菜,给他们饮酒解闷。
詹姆上二世颁旨,于6月29日在威斯敏斯特大厦开庭审讯7主教。主教们离开塔狱,在29名贵族和大批绅土的陪同下,安洋地来到法庭。一路上,市民们仁立街头,低头祝祷。到了国会大厦,怯庭的整个大厅、每个角落都挤满了人。
审判席上,除检察长外,有4名法官和12人的陪审团。罗们·莱特是首席法官,其余3人是推事。庭审开始,检察长代表国王詹姆士二世提出起诉,指控7名主教犯有“诽谤性煽动罪”。首席法官莱特表示赞同,一名推事也同意,但其余两名推事和陪审团成员,则表示反对。
陪审团成员指出,国王詹姆士二世并不、也不可能拥有不受任何约束的、至高无上的权力。如果国王可以“搁置”一切法令,那末,臣民们除了生死唯命外,还有别的活路么?至于“诽谤性煽动罪”,更是莫须有的罪名,因为主教们的意图是纯洁的,他们是在国会的法令范围内行事。
争论持续了一天,形势对主教们有利。
第二天,6月30日上午9点多钟,陪审团来到了法庭。法庭秘书站起来发问:“先生们,你们的意见如何?被告有罪还是无罪?”陪审长庄重地起身回答:“无罪!”顿时,大厅内近万人欢声四起,那响声似炸雷,简直要使大厅的横梁屋顶断裂。
这时,詹姆士二世正在伦敦郊区的洪斯罗沼地,他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力威慑伦敦市民而建立的兵营,有1万5千名士兵。7主教被宣布无罪的消息传到那里,士兵们奔走相告,营地上欢呼雀跃。
詹姆士二世听到将士们的欢呼声,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?侍从回答:“陛下,没有什么,只是7主教无罪释放。”国王一听脸色转灰,摇摇头说:“你能说没有什么吗?这样的审判结果,是再坏也没有了。”侍从们吓得连忙退出去。
烦恼、愤怒的国王,岂能容忍法庭对他的蔑视而无罪释放7主教?他又怎能容忍臣民们如此放肆地为此而狂欢?他下令严办狂欢的人们。但是,每当士兵把逮捕的人送交法庭,法庭却一一宣告他们无罪。国王的命令成了一纸空文。
审判7主教的失败,意味着暴君詹姆士二世政治上越来越孤立。他的专横统治,导致民怨沸腾,朝野共弃;他倒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。
当“七主教案件”还在审理的时候,1688年6月10日,一个消息从王宫传出:国王的爱妃、年轻的玛丽生下一个男孩,父王给他取名爱德华·詹姆士。王亲国戚纷纷前来祝贺,宫廷内室,一片欢腾。詹姆十二世更是喜上眉梢,由衷高兴,因为爱妃玛丽是个天主教徒,小王子必将在天主教精神熏陶下成长。他自己年近花甲,归天之日为期不远,到时候,留下王后辅佐幼主执政,就足以弥补他没有能恢复天主教统治的遗恨。
但是,王子刚呱呱坠地,“假分娩”、“假王子”的流言蜚语,便很快在百姓中传开了。有人从宫女那里打听到,说是王妃怀过孕,但流产了;也有人悄声密语,说小王子并非老国王亲生;更有人活灵活现地描绘,说王妃的大肚子裹的是棉花,清早“分娩”前夕,宫女把从外面弄来的一个婴儿悄悄抱了进来……众说纷纭,一时间伦敦街头巷尾都能听到有人交头接耳议论。
由于詹姆士二世不得人心,因此对这些流言,谁也无法证实,但谁也不去怀疑。此时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辉格党、代表地主贵族利益的托利党,两党在政见上是对头,但都对詹姆士二世深怀不满,都巴不得有关小王子的流言是真的。他们知道詹姆士二世已经年迈,因此并不想马上推翻他,而是耐心等待他病逝。他们认为他残暴专横统治是暂时的,他一旦归天,他们便准备迎请老国王前妻的长女、信奉新教的玛丽及其丈夫、荷兰的威廉亲王回来执政,由于当时种种的复杂原因,威廉等不及詹姆士二世归天,便于1688年10月19日,率领舰队出征英国。
威廉亲王的舰队由630艘战船组成,载着1万2千名士兵,长达20英里,浩浩荡荡地开赴英国西南部的图尔港,一举夺取了埃克塞特城。
英国西部广大新教居民,对3年前蒙默思的起义和杰弗里斯的血腥迫害,记忆犹新。他们虽不敢公开欢迎威廉的队伍,却暗中大力支持。暴君詹姆士二世连忙派军队前往抵抗,结果连英军总司令也投向威廉一边去了。
众叛亲离,形势险恶,詹姆士二世为挽救危局,决定向人民让步。他公开许诺:赶走荷兰军队以后,给老百姓一定的自由。但是,他的话再也无人相信了。
11月末12月初,英国的许多郡纷纷倒向威廉,许多城市被威廉占领。
詹姆士二世的亲信们和王室成员,眼见大势已去,纷纷悄悄离去,就连他的亲生女儿安娜公主,也在伦敦主教的护送下逃走了。詹姆士二世听说小女儿出逃,仰天痛哭:“天哪!安娜你竟也抛弃了父王!”众叛亲离的国王,面对无法挽救的局面,决定出逃法国,让法国国王来保护自己和家属。
12月9日夜晚,在凄风苦雨中,詹姆士二世送走了王后和王子,并说在24小时之内他就赶来。10日半夜1点,他轻轻起床,在心腹们的陪同下,登上一只小船,前往肯特郡的法弗沙姆。船开了,詹姆士二世望着岸上朦胧的景色,泪流满面。他心里清楚,这一去是再也回不来了。小船开到半途,他又含泪把随身携带的国玺抛入河中。
詹姆士二世乘小船到达了法弗沙姆,藏进一艘海关的小船里,准备越海逃往法国。但是,一群警觉的渔民和商人见他们行迹可疑,便把小船团团围住,喝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詹姆士二世的心腹海尔斯爵士撒谎说:“我们是商人。”众人追问:“你们是商人?做什么生意的?”海尔斯回答说:“我们什么生意都做……”经过左右盘问,海尔斯哪里招架得住,终于露了马脚。詹姆士二世见人越围越多,无法脱身,只得双手捂住脸哭泣着说:“我是你们的国王詹姆士二世。”肯特郡的郡长是个忠诚的保王党人,他听说国王到了本郡,急忙赶来,把詹姆士二世迎请到他的府里,给予热情款待。郡长设宴为国王压惊,他举起酒杯说:“陛下,您是英国至尊至上的国君,千万不能离开英国呀!”当地另一位贵族也劝国王重整旗鼓,抵御威廉的军队,保卫王室的权利。
再说伦敦的市民们,在11日天亮时,国王詹姆士二世出逃的消息已经传开了。“国王逃跑了!”人们纷纷走向街头巷尾,互相议论。伦敦市内,警钟齐鸣,愤怒的群众捣毁了天主教堂,袭击天主教徒住宅,冲进天主教国家的大使馆。
曾经助纣为虐的暴君詹姆士二世的心腹们,自知厄运临头,纷纷赶到海边,妄图潜逃,但不少人被逮住了。前面提到的以残忍闻名的杰弗里斯,也在逃跑途中被人认出。在伦敦街头,这些家伙被群众狠揍了一顿以后,送进了塔狱。杰弗里斯在塔狱里一直被关押至死。
伦敦的骚动,吓坏了大资产阶级和土地贵族,他们竭力催促威廉迅速进军伦敦,以便“恢复秩序”。威廉亲王却另有打算。他并非真想捉住并杀害自己的岳父,仅仅希望以大军压境的声势,胁迫詹姆土二世弃位而去。所以自从登陆以来,他的军队一直以“散步式”的速度前进。他得知国王逃离伦敦的消息后,才快马加鞭地向前赶路,14日,荷兰军到达距首都不远的温莎。
16日,詹姆士二肚因出逃未成,重新返回了伦敦。
詹姆土二世在伦敦再次突然出现,这使威廉感到既意外又为难,他知道老国王已在他的手掌之中,但不愿意伤害他,于是便决定暂缓入城,他要为岳父创造一个再次出逃的机会。
17日傍晚,威廉的土兵占领了詹姆士的王宫后,来到白厅。克雷文勋爵率领的王室卫队准备阻击,詹姆士二世眼见抵抗无效,便下令制止。荷兰兵顺利地接管了白厅。当晚半夜过后,詹姆士二世刚睡下不久,哈利法克斯等3位勋爵,来到白厅,晋见国王,向他递交了一封信,并且说:鉴于事态的发展,威廉亲王将于第二天中午进城,为了安全起见,詹姆士二世必须在第二天上午10时离开伦敦,到萨里郡的哈姆去。
于是,詹姆士二世在第二天上午9时,永远离开了他的王座所在地。
12月25日,当人们正在欢度圣诞节的时候,被女婿逼宫出逃的国王詹姆士二世,到达了法国。法国国工路易十四热情地接待了他,并亲自带他去见先前逃到这里的他的妻子玛丽王后。
从此,暴君詹姆士二世在法国国王的卵翼下,过上了流亡的生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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